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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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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進男網也挺適合你的,小雅,因為你要是進女網,絕對會惹得那些個花癡的學姐心緒不寧的。”午飯的時候,捧著便當的玉雯漫不經心地聽著我的抱怨,一副很理解校長的樣子說。

“為什麽啊?我可是女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啊雖然我還沒有長胸!”我出離的憤怒了。

“啊,我知道。但是,問題是,誰叫你這麽……man?好好的女孩子說話用的也是男性用詞,做事也糙說話也糙,和男孩子勾肩搭背的再加上你穿的又是男子校服,不認為你是男的話,那人才會有毛病吧。”她聳聳肩,無奈的說。

“你說話時自稱用的是‘BO KU’而不是‘WA TA SI’或者‘A TA SI’(註一),坐在地上的姿勢是盤腿坐(註二),出門從不化妝盤頭發做發型,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你能說出來個一二三麽?沒女孩子跟你玩才是正常的——有的話就是想追你。”

我絕倒。

我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我們班同學絕對覺得我心裏不正常,要不是長得像個女的就硬說自己是女的,要不是是個女的非要搞得像男的一樣。我冤枉啊……

要不,把裙子換回來?我想了想那一動就走光的校服裙,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我寧可被當作變態對待,也不要為了怕走光而把自己拘束起來。

那,改變自己說話的用詞?

算了,被哥哥和老頭子這樣“教導”了6年了,改也改不過來啊!再說突然一改,人家肯定以為我心裏出了什麽問題。

唉,做女孩兒,難;做一個不像女孩兒的女孩兒,難……

捧著便當,我唏噓感慨起來。不過說起這便當來,還真是有些來頭。我不知道立海大學生中午都在校就餐,所以一點兒準備都沒有,結果又不知道怎麽說,為了避免挨餓差點兒打算去買面包。結果讓我驚訝的是,弦一郎居然從書包裏掏出了兩個飯盒!

我又被狠狠地驚嚇到了。

看著弦一郎面無表情的拼命解釋這是他媽媽做的便當,其實我非常想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沒關系,不用解釋,我相信這不是你做的,因為我堅信你不會做飯……

不過,真田媽媽居然這麽細心,真是讓我深受感動。天下的母親,都有一顆善良細膩溫柔的心。弦一郎真的是很幸福呢。

打開便當,就算是做好心理準備的我也被嚇到了:清脆的時鮮蔬菜,細心切成丁的火腿,雞丁和蝦肉,炸的金黃的春卷,誘人的手握壽司,還有一塊兒噴香的紅燒鰻魚!米飯上細心地鋪著厚厚一層海苔,我偷偷用筷子在角落裏戳了一下,天啊,居然是三層的海苔包飯!

我楞楞的捧著便當,差點羨慕死弦一郎那個家夥。

“對了小雅,你還記得那次鋼琴獨奏的那位藤原學姐嗎?我給她說了你的事,她說很想見見你耶!要不要去看看啊,小雅?真的是超——好的學姐啊!她可是我們好多同學的偶像呢!”玉雯換上一臉崇拜的樣子說。

“嗯?好啊,總是聽你說起她,我也是很想見見呢。”我隨著她的話附和著。

“啊,那我就去約她啦!嗯……今天下午部活活動之前,好不好?反正你也得幾天才能參加部活活動呢。就這麽定啦~”玉雯興高采烈的安排著。

不想掃她的性,我溫和的說:“好。”

“那我下午下課之後來找你啊!”玉雯收拾了餐盒,揮著手向我道別到。

我微笑著目送她離開,一扭頭,弦一郎正站在身後。

我嚇了一哆嗦,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剛才玉雯突然變了臉色,落荒而逃。

“怎麽,弦一郎,有事麽?”我調整好表情,笑瞇瞇的問道。

“啊……”他張著嘴光“啊”了一聲,然後半天發不出聲音。

“嗯?怎麽了?”我維持著溫柔的微笑看著他,一邊在心裏腹誹:這丫是不是吃錯藥了以至於神經搭錯線導致大腦淤血面部表情失調進而導致中風偏癱等一系列附加癥狀?很有可能啊……

“雅。”弦一郎好像終於下定決心,壓低了帽檐,低沈的叫了我一聲。

“是。”我很郁悶的回答道。就算我已經習慣了你說話簡潔,但問題是,你能不能……先點明主題啊?

“校長……”弦一郎很反常的開始猶豫,而且更加反常的晃了一下腦袋,當然,是很小幅度的。在我開始用疑惑的眼光註視著他,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弦一郎的時候,他幹脆快速的說:“校長說,就算是讓你破格進男網,也是要憑本事的。”

……

我華麗麗的瞬間石化了。

什麽?進男網還得憑本事?

我的表情直接由櫻花飛舞的晚春三月跳入到史前恐怖級侏羅紀時代,端的我氣的是怒發沖冠,氣沖牛鬥,氣運丹田,氣急敗壞,氣血上湧,氣血沸騰,氣血不暢……總之,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為連弦一郎都往後退了兩步。

“……”弦一郎什麽都沒有說,估計是被我嚇的不敢說。他盯了我一會兒,大概其覺得我應該可能也許已經緩和了一點,爾後遞給我一張紙。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都是人名和格子。再仔細琢磨琢磨,都是女性的名字。

“這是……”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得敗在我的好奇心之下。

“女網部正選名單。”他又壓低了一下帽檐,估計是預料到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嗯?”我以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啊哈,看情況,是打算先讓我去女網晃一圈兒了……”

“……校長說,如果你能以不敗的戰績,全挑初中部女網,就有資格進男網。若是想進入正選,必須得打敗三個或三個以上正選球員。”弦一郎以平板口氣很平靜的說完後,很威嚴的來了一句:“下午還有課,等課上完後,我會來找你。”然後二話沒說轉身開溜。

餵餵,就算我沒有找你的事,一也不用一副見鬼的表情走得那麽快好不好……

心情極度不爽的我壓抑著隨時可能爆發的沖天怨氣,陰風習習的進入了教室。然後,我遲鈍的發現,好像教室裏的大家都對我有些躲躲閃閃。

難道是我的表情還是很恐怖?自覺已經調整了很多遍的我有些疑惑的活動了一下面部,才發現大家註意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一張被修理的很慘的課桌橫在正中央的走道上。

原本光潔平整的桌面變成個大花臉,桌面被人用小刀畫的錯綜覆雜,網線交織。還有人用狂草在上面寫著:“去死吧!”“滾回去!”“殺!”之類的話。桌腿莫名其妙的斷了兩根,估計現在能站著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壯舉。抽鬥爛了,而且裏面被潑上了黑墨水。椅子也傾斜著歪倒在地上。

那是一張我還是比較熟悉的課桌,因為課桌上還放著一摞書,一摞被撕得找不到原型的書。而且,貌似於那書我還是剛剛在扉頁上寫上名字的新課本。

呵呵,很好,很不錯。

繼續溫文爾雅的微笑著,已經極力壓抑了一個中午的我終於爆發了。

想當年老子沒穿過來的時候,他奶奶的有誰敢對老子說一個“不”字?班裏無論男女見我馬上逃離三米以外!切,老子作威作福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吧?敢惹我?哼哼,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藝術!

“是誰?”我用依舊清秀的嗓音溫柔的問道。

“……”全班一片死寂。

我掃視了一下,班裏大部分同學都把頭低了下去,看起來深感內疚。偶爾有幾個膽子大點的男生擡起頭來,想看看我的反應。唯有幾個以那個上午發話的白白凈凈的小男生為首的黃毛小子大大咧咧的揚起頭來接受我的審視,特別是那個小男生,挑釁的望著我,不屑的對身邊的跟班說:“哼,向她那樣的人,才配做那樣的位子。”

我依舊笑咪咪的不生氣(實際上已經氣瘋了吧……),還是用很平靜的口氣說:“聽說在日本的學校,會出現一些排擠新同學的情況。只是沒想到,居然在立海大也會有。”

看到那男生又高傲起來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氣,語調一轉說:“而且,最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的技術居然這樣差!”

……

全班同學都呆掉了,全都楞楞的擡起頭來看著我。

我的右嘴角又向上彎起三十度,以一個完美的弧度展示出我最最優雅的笑容(這最近成了她的招牌式表情),然後上前一步,以一個大幅度劈腿狠狠的壓在了桌子面上。

“轟——”

在慘遭我的無人道虐待後,可憐的桌子終於不堪重負,轟然倒地。

用眼角掃了一下那個小男生,發現他已經進入癡呆狀態。於是我決定下點猛料。

單腿勾起那只剩板凳面兒的椅子,我將它挑向空中。然後趁著它自由落體的時刻,我飛起右腿迅猛的踢了上去。

很顯然,那只更加可憐的椅子直接在空中被我踢爆了。

“最起碼應該這樣才對~”我拍了拍手掌的灰,瞇起眼睛笑著說。

註一:

日語中標準的自稱為「私」,就是WA TA SI。但是並不一定每個人都這麽自稱,比如中國人並不都稱自己為“我”一樣。

在正式場合,日本人一般都自稱WA TA SI或是更加自謙的WA TA KU SI。

一般來說,在非正式場合,在與身份地位不高於自己的人之間交談時,男生為了體現自己的男子氣概、放浪不羈,喜歡用粗俗、口語化的「俺」,就O RE。也有男人希望體現自己斯文、有教養,喜歡使用兒童自稱時所用的「仆」,就是BO KU(就像漢語中的在下、小生之類的),在正式場合也可以用BO KU。

而女性在非正式場合,除了用WA TA SI之外也有人喜歡用A TA SI的,以強調自己女性的柔美,就像古代中國女子自稱“小女子”似的。不過一般只有年輕可愛的姑娘才敢這麽說。要是有個大媽這麽說話的話,估計馬上就會被人踩死…………

註二:

坐在地上的正確坐法叫“端坐“,把雙膝並攏,雙腿變曲,臀放在腳後跟上。日常生活中如果不習慣端坐的人,這種坐法很累人,雙腿會發麻。輕松的坐有“盤腿坐”和“橫坐”。盤腿坐即把雙腳,交叉在前面,臀部著地,穿褲子的女性偶爾也有盤腿坐的,“盤腿坐”主要是男性的坐法。女性主要采取雙腳向側伸出的“橫坐”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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